『就此别过』Ⅰ
写在开头的话：自娱自乐产物，有原型，没话说了！
“喂，我们要不要真的试一试？”
“⋯⋯什么？”
我猛然惊醒。
老余不知道在讲台上说了个什么笑话，逗得全班爆炸一样狂笑起来。我迟钝地把头转向左边，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热烈得有点过头。右边，姜小贼兮兮地冲我挤眉弄眼。
“刚要叫你来着——喏，看我对象。”
我晃晃头，清醒了。熟练地抱起习题册借势把椅腿向后一滑，飞快瞟了一眼姜小半遮半掩从桌布下塞过来的手机。
呃⋯⋯是个男的。这倒意料之中，只是我向来对男性没什么值得参考的审美。我努力装作深思熟虑的模样，但失败了：“挺好看。唷——看不出来啊，第一排了还敢在班主任课上玩手机，我女儿出息了？”
姜小二话不说甩来白眼，十足高贵冷艳。
“滚蛋吧，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一玩就被抓，嗯哼？”
我被戳到痛脚，悻悻地闭嘴了。只好正正神色抬头去看黑板上画得满满的函数图像，不出意外如同天书。
这我就放心了。
我有气无力地打个哈欠，目光不由自主向斜右方偏移，⋯⋯沈斓果然在两眼发亮的听讲。她向来对学习的兴趣热烈得就像本能，比得上我整日泡在网络上的瘾。
⋯⋯嘁，乖宝宝。
就算是大半个后脑的侧脸也足以让我跳回那个梦，五雷轰顶背后发麻很是精神一振。相同的情节重复过太多次反而开始怀疑究竟有没有篮球架底下那一遭，如果是有⋯⋯只期望我记忆里的回应也足够真实可信。
⋯⋯唉。
我一百零一叹气，迎来美妙的下课铃声。
**
“走了，发什么呆呢你！”
我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过神。沈斓跟她的小姑娘们打闹着从身边过道擦过，恶作剧一样幼稚地在我耳边大喊。我不情不愿起身插好椅子，满脑子都是不想动弹。一直到近乎龟速的插上兜横晃出门，冷不防“啪”地一下被搭住肩膀。
“你也太慢了！乌龟转世吗？”沈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大肆抱怨，继而亲亲热热凑近，暧昧调笑道：“看我为了你都没去追媳妇儿⋯⋯哎呀。”
“⋯⋯也没拦着你。”我板着脸抬腿就走，头痛。她笑嘻嘻地紧追上来，一副丝毫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摆明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了就让人隐隐火大。却又说不上是为了什么，只觉得怪郁闷的，索性不再去想。
顺着楼梯下到一楼，穿过优秀教师介绍长廊，再从那堵挂满了学生会成员很丑证件照的墙绕开，就能看到通往操场的大门。沈斓不出所料快跑两步投入她的后宫团，留我一个人慢悠悠走到老地方，踢踢踏踏地找到篮球架坐下来。树冠牢牢守住这片难得的阴影，也还没到盛夏，所以万幸没人来抢。金属质感的台面摸起来光滑又凉，很舒服、还平心静气。我一晃一晃地荡着腿，迎着阳光眯起眼，很艰难地看那群精力用不完一样的小男生小女生大汗淋漓跑来跑去。
这么说，上次她也是在这里，攀着支架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却突然开口问出那句非常不要脸的话。
“喂，我们要不要真的试一试？”
“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颇具暗示意味地眨眼睛。虽然那时离我也不算太近，但还是看得清她根根分明的微颤的睫毛，让人有点心痒痒的。
她用那种我很熟悉的、像在说「你是白痴吗」那样，很沈斓式的口气理所当然补充道。
“把舌头伸进去那种，怎么样？我还没试过这个呢。”
⋯⋯⋯⋯在说什么？
我大脑有点当机，模模糊糊里听到自己干脆没过脑子、也没有一丝停顿的声音在作答。
“得了吧，找你媳妇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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